第229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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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二合一）
芙寧娜註視著戴著偌大兜帽的人,瞇起眼睛。
觀察了好一會兒，芙寧娜忽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後退半步：
“是你！”
芙卡洛斯屏住呼吸。
“是你,夏洛蒂！”芙寧娜躲到克洛琳德背後,“我現在可不接受任何采訪。”
克洛琳德的安全感,誰懂啊！
芙卡洛斯：……
不愧是她的人類人格,失望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崽崽：“猜錯啦！”
“難道是琳妮特？”芙寧娜一臉困惑，“琳妮特要跟我玩變魔術嗎？”
崽崽搖頭：“猜錯啦！”
“呃？總不能是那個超恐怖的……”
說著,芙寧娜把腦袋都縮在克洛琳德背後了。
被[仆人]阿蕾奇諾襲擊的陰影和差點掉馬的恐懼依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崽崽一看芙寧娜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誰了，依然搖頭：“怎麽想都不可能吧？”
身高都不對。
“還是不對？”芙寧娜再一次從克洛琳德背後探出頭，又揉了揉眼睛,眼眸依然帶著醉意,“啊,難不成是……萊歐斯利公爵！？”
那維萊特沈默了,克洛琳德的嘴角一抽。
公爵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我記得叫萊歐斯利的公爵是個很能打的大哥哥？”崽崽還挽起袖子，做了個強壯的姿勢,“而且是非常強壯的成年男性。”
克洛琳德讚同的點頭：“能夠鎮壓梅洛彼得堡的人，確實很強。”
崽崽又看了一眼芙卡洛斯,再一次疑惑。
確實是按照芙寧娜的身體覆制的啊！明明就是女孩子的體型,怎麽看都不像是強壯的男性吧？
剛來到門口的娜維婭聽到萊歐斯利的名字,又看見戴兜帽的瘦弱身影,和鬥篷下面明顯是女性的裙裾和鞋子，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考慮到笑前水神似乎有點不太好，娜維婭連忙收住笑聲：“咳咳,不好意思……”
“笑什麽？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
芙寧娜不服氣，決定親自上手看看遮遮掩掩的到底是誰。
沒料到芙卡洛斯忽然後退一步，躲開了芙寧娜想要掀開兜帽的手。
“怎麽還躲呢！”
芙寧娜兩眼一瞪,心生反骨，也不怕對方是阿蕾奇諾了，非要上手掀。
然而掀了好幾次依然未果。
芙卡洛斯拿那維萊特當障礙物，兩個人在那維萊特身邊一個躲一個追，不能說這一追一逃的動作有多靈活，只能說雙方菜得不相上下，漏洞百出。
別說克洛琳德，就是娜維婭看了也連連搖頭。
而站在中間的那維萊特怕人摔著，想阻止玩鬧的兩人，但看兩人似乎玩得很開心，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幾次欲言又止。
克洛琳德看出了那維萊特的為難，道：“芙
寧娜小姐，將客人攔在門口或許有失禮儀，請他們進來了再說吧。”
娜維婭也讚同的點頭：“我聞到了蛋糕的香味，正好可以搭配我們的下午茶。”
那維萊特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正好路過蛋糕店，就順便買了點蛋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都是芙寧娜女士喜歡的口味。”
芙寧娜停了下來，嘟囔著反駁道：“我們淑女的茶會哪有請紳士來的。”
雖然是反駁，但也只是差了點面子，隨口抱怨而已。
一般的朋友能聽得出只是玩笑話，然而那維萊特是一條認真且公正的龍。
他把禮物放在地下，平靜且認真的道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在很早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崽崽困惑的看著那維萊特，“那維叔叔也好喜歡道歉哦！”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冒然闖入淑女的茶話會，理應道歉才對。”
崽崽：“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以前也很喜歡道歉。”
“嗯，那你的故人應該也是一位非常懂禮貌的人。”
崽崽：“他確實好有禮貌，以前是，現在也是。”
禮貌是禮貌，但懂禮貌和說話不好聽完全不沖突。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先禮後兵？
說的就是你，毒舌崩。
芙寧娜對那維萊特這直到底的性子也頗為頭疼，她揉了揉眉心，醒了醒神，道：“進來吧，我騙你的……”
那維萊特恍然：“原來如此，是一種玩笑話麽？”
芙寧娜默默嘆了一口氣：“只是普通的朋友聚會而已，沒說是淑女茶會。再說了，就算是淑女茶話會，再改成普通茶會不就行了嗎？淑女們的聊天內容就算讓公平公正的最高審判官大人聽到了，也沒有任何影響。”
那維萊特提禮品袋的動作一頓。
雖然似乎確實在誇他公平公正，但……朋友的茶會？
啊，原來他和她不是朋友嗎？
水龍龍遭受一萬點暴擊。
公寓不算大，裝潢也不豪華，跟楓丹的普通公寓沒什麽區別。
甚至因為剛搬進來也沒有仔細打理，要比普通居民的房子布置更簡約，乍一看有種“家徒四壁”的錯覺。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簡約的。
娜維婭說是要鮮花配美人，於是送了一盆嬌艷黃薔薇，正擺放在窗臺上沐浴陽光。
克洛琳德送了一個大號的兔子玩偶，就放在沙發上。
屋裏還有一些零碎的和這個家很不搭的東西，比如說設計獨特的椅子，精致的發條玩具，都是並不昂貴的小禮物。
而天花板上那個七彩燈，是芙寧娜湊單買的。
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踩進消費陷阱買了沒用的東西回來，所以芙寧娜在這次聚會上套上了七彩燈，為整個室內都鍍上了一層瑪麗蘇的光輝。
崽崽：好品位！下次在家裏安裝一個！
不過除了這些，崽
崽還在一個矮櫃上看見一個絲絨盒子，盒子內盛裝著一顆如同花瓣一樣的水藍色凝珠。()
味道清新，聞著讓人提神醒腦，香香的好像要比薄荷好吃一百倍。
崽崽趴在櫃子邊，吸了吸口水，問：“這個是什麽呀？”
芙寧娜：“這個是布……納西妲送來的喬遷禮物，好像叫什麽龍骨花凝珠，說打開盒子放在家裏就好了。”
那維萊特側目，看著凝珠：“龍骨花凝珠擁有掃除憂慮、使人平靜的功效，在提瓦特大陸上絕跡很久了，沒想到還有一顆。”
“啊？這很貴吧？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裝飾品。”
那維萊特淺笑道：“心意更貴重，更何況財富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對草木之神的好感+1+1+1
崽崽聽完，悻悻的收起想要吃掉的想法。
給芙芙姐姐消除憂慮用的寶貝，賠不賠得起都不能亂吃。
芙寧娜自覺地拿起紅茶茶壺：“要喝紅茶嗎？唔…還是要來點酒？”
崽崽：“我想喝楓達！”
“家裏沒儲備楓達，你想喝的話我出去買。”
“那我喝紅茶……噢，對了！”崽崽看向那維萊特：“那維叔叔你能變出楓達來嗎？”
“抱歉，我沒有這種能力。”說完，那維萊特又頗為不解的問，“所謂楓達，不就是水裏加了點糖嗎？我想芙寧娜女士家裏應該有糖，我也可以為你變出純凈水，這樣也許就能做出楓達來了。”
“啊？做楓達這麽簡單嗎？”崽崽表示疑惑。
她可是在幼兒園玩過做飲料游戲的，水加糖做出來的應該不是楓達吧？
“你別聽他亂說。”芙寧娜給崽崽倒了一杯紅茶，“在他眼裏，所有的飲料都是用水兌糖做出來的。”
“容我糾正一下你對我的刻板印象，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並沒有認為所有的飲料都是水兌糖，至少海鹽味楓達裏面還多加了鹽。”
芙寧娜：“……你說得對。”
不和固執的龍爭論楓達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芙寧娜直接給他倒了一杯紅茶：“給，最高審判官先生。”
那維萊特頷首微笑：“多謝。”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依然戴兜帽的少女身上。
少女站在一邊，沒有要坐下的打算，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那維萊特看著依然不肯露面的芙卡洛斯：“我想，這一刻應該是你一直所期待的，不管擁有什麽樣的情緒，都是你應該擁有的。”
崽崽咬著茶杯的杯沿，含糊道：“該狂妄就狂妄，該懦弱就懦弱……那現在是什麽？該尷尬就尷尬？再大膽一點嘛，就像芙芙姐姐這樣。”
結果到現在都沒主動和芙寧娜相認，這種別扭的性格，簡直和曾經的芙寧娜一模一樣。
不愧是同一個人。
芙寧娜端著紅茶的手一顫，臉上的各種情緒漸漸隱去，好像隱隱猜到了
() 什麽。
克洛琳德敏銳的察覺到芙寧娜的異樣，她也微微側目，不禁對這位神秘的少女感到好奇。
能讓曾經的水神動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就在克洛琳德腦海中閃過一系列人影去猜測這名少女是誰時，對方說話了，而且聲音有幾分耳熟。
“……你說得沒錯。”
說完，芙卡洛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容摘下兜帽。
彩色的光芒下，映照著的是那張和芙寧娜一模一樣的臉龐。
芙卡洛斯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很高興能再次見面，芙寧娜。”
芙寧娜微微張著嘴，表情呆滯，手中的茶壺忽然掉下來。
克洛琳德眼疾手快接住，這才讓茶壺幸免於難。
娜維婭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一臉懵：“你們……有兩個芙寧娜小姐？”
芙卡洛斯無奈笑笑：“很抱歉，嚇到你了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我會有再次站在陽光下的一天。”
崽崽：“她是我用芙芙姐姐的眼淚覆制出來的人。嗯，以普遍理性而論，應該是和芙芙姐姐一模一樣的。”
芙寧娜看向崽崽，又看向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不傻，五百年的水神角色扮演讓她無數次懷疑鏡中人的身份，也懷疑自己的身份，但猜測終歸是猜測，真相擺在自己面前時的那種震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再次見到鏡中人，她會怎麽做？
哭？罵？問好？還是當成陌生人什麽都不做？
芙寧娜不知道。
芙卡洛斯歉意的微微鞠躬：“很抱歉讓你承受這樣的苦難，也很感謝你用你的付出和堅持換來楓丹的和平與安寧。
真的很抱歉……還有，辛苦你了。”
並不寬敞的空間陷入長久的沈寂。
芙卡洛斯看著依然呆滯的芙寧娜，微微抿唇，再次露出歉意的笑容：“很抱歉，打擾了你的茶會。”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芙……”
不能理解人類感情變化的那維萊特想試著挽留芙卡洛斯，但另一道身影的速度比他更快。
芙寧娜拉住芙卡洛斯的手腕：“你是笨蛋嗎？哪有人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
“所以說，一直都有兩個水神？”克洛琳德凝視著桌面，“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可能很難相信這件事。”
芙寧娜的酒完全醒了，她老實的坐在沙發上，小聲辯解：“明明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水神……”
“在我看來，真正的水神是芙寧娜才對。”芙卡洛斯的敘述有條不紊，“雖然是凡人的身軀，但她強大的精神和神明無異，也平等的愛著每一個楓丹人，還擁有洞察人心的才智。這些條件，都是一個真正的神明才具備的。”
芙寧娜雙手環胸，眄視著坐在她身邊的芙卡洛斯：“我能理解為，你在自賣自誇嗎？”
芙卡洛斯佯裝驚訝的掩唇：“哎呀，這麽說也不是不行呢！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天才，哦？仔細想想，現在應該算是雙倍天才嗎？”
坐在對面的那維萊特有種在幻視雙倍芙寧娜的既視感，這讓他略感頭疼。
不僅僅是那維萊特，就連克洛琳德也有雙倍的煩惱錯覺，畢竟她的前上司喜怒無常，想要揣摩前上司的心思，有點困難。
娜維婭遲疑道：“所以你們現在應該算是……按照人類血脈關系來說，應該是雙子？”
芙寧娜和芙卡洛斯雙雙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我是姐姐。”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楞住了。
芙卡洛斯率先道：“我擁有的記憶比你的記憶要久遠，‘芙寧娜’這個名字也是我為你取的，所以我是姐姐。”
芙寧娜不甘示弱：“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懂的有我多嗎？知道現在的通心粉是什麽價格嗎？知道該怎麽指導現在的歌劇嗎？”
兩個人因為誰才是姐姐這件事爭得面紅耳赤，要不是因為穿著不同，甚至都會給人一種在和鏡子裏的自己在吵架的錯覺。
最後誰也沒能說服對方，兩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非常有默契的一齊看向桌上的食物。
卻只看見了一桌子的狼藉，崽崽一個人風卷殘雲，直接包了全場的甜點心。
芙寧娜發出一聲哀嚎：“我的蛋糕！”
崽崽把最後一塊蛋糕吃完，還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眨巴眨巴眼睛：“我看你們好像很忙的樣子，剛才問過那維叔叔了，他說我都可以吃，你不會介意的。”
芙寧娜的怒火轉移到了那維萊特身上。
芙卡洛斯亦然。
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表情的角度都是相同的恰到好處，那維萊特這下真切的感受到什麽叫“雙倍”的壓力了。
那維萊特：說不用客氣隨便吃，並不是全部吃完的意思……
——————
茶會過後，芙寧娜帶著芙卡洛斯去了廚房，據說是要教她怎麽食用通心粉和如何選擇合適的通心粉醬。
雖然那維萊特並不覺得這種事情需要刻意去學，也不理解為什麽有錢還要吃通心粉，但也表示尊重雙芙的選擇。
最後是由那維萊特送崽崽回家。
雖然孩子是一個人牽著芙卡洛斯過來的，實力同樣不俗，但終究是個小小的幼崽，那維萊特決定親自送崽崽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還能順便見見孩子那位神秘的父親。
劃重點：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起初那維萊特見崽崽使用的是草元素，還有創生能力，以為她是草神的孩子。
現在親自見過年幼的草木之神後，這個猜測就被打消了。
所以現在那維萊特有九成的把握肯定孩子的父親就是那位貴金之神。
至於為什麽如此不尋常的孩子的父親是貴金之神，對此感到疑惑的那維萊特打算再觀察觀察。
“
抱！”崽崽張開雙手。
那維萊特腳步一頓，困惑問：“是走累了嗎？”
崽崽十分堅定地點頭：“嗯，走累了。”
那維萊特主觀上覺得這麽幾步路應該不存在“走累了”這種感覺，但主觀歸主觀，行動卻很誠實的把崽崽抱起來了。
剛一抱起來，周圍留影機拍照的聲音明顯變多了。
那維萊特不在乎無傷大雅的議論，但並不覺得他們非議一個孩子是合情合法的。
回去了得讓沫芒宮的人敲打敲打那些亂寫的報社。
那維萊特一邊按照崽崽的指示走，一邊在腦海中翻找著楓丹律法規定，回想著侵犯隱私該如何，再加上一個“友國公民”、“未滿六歲”、“拯救白淞鎮的英雄”的條件能加判多少。
“那維叔叔。”
“怎麽了？”
“你是不是沒抱過小孩啊？”
誰家抱小孩是用抱面包棍的姿勢啊？
“抱歉，確實沒有抱過。”
在崽崽的指導下，那維萊特好不容易學會了應該如何正確的抱一個孩子。
崽崽的話也變多了起來。
“那維叔叔，你為什麽總是穿得這麽正式啊？”
“因為工作需要。”
“那你的睡衣也這麽板板正正嗎？”
“……睡衣會寬松一點。”
崽崽的眼睛一轉，又問道：“那維叔叔，你頭發上那麽大一個蝴蝶結是誰給你編的啊？”
“你是說背後那個嗎？那個是我早上起來自己束的。”
“那我可以摸摸你的角角嗎？”
藍藍的，長長的，軟軟的，水龍龍和叔叔硬硬的龍角完全不一樣。
那維萊特腳步一頓，沈默一瞬後道：“特許你摸一摸。”
崽崽支棱起來，伸手摸了摸那維萊特頭上的角。
涼涼的，軟軟的，但畢竟是龍角，就算摸起來是軟的，硬度和強度也還在。
如果能嘗一嘗的話，應該要比果凍有嚼勁很多（不是）。
知道大家的角角都是很敏感的地方，崽崽只是稍微試了試手感就收手了。
“為什麽那維叔叔的龍角和龍鰭都不收回去呢？這樣很容易露餡的吧？”
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龍鰭，普通人或許會以為那是衣擺或者裝飾品，但能一眼看出那維萊特水龍王身份的人就會覺得奇怪。
人類的外形和這麽長的龍鰭，真的不礙事嗎？
“他們都猜測我是水神眷屬或者海中神秘生物，就算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那維萊特停頓片刻又道，“我以人類的形態誕生，從誕生之刻就是這副模樣，也並沒有要改變的想法。”
“真好啊！”崽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方，“我也想帶著我的角角，但是這樣好像太引人註目了，而且總會有人說我是巖王帝君。以前覺得當神明好，現在不覺得了，現在我只想直接退休，領先別人四千年。”
那維萊特淺笑道：“工作確實很累，但這也是意義所在，不管是幫助人類還是觀察人類，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站在我的身份上來敘述這件事，在公開場合下我不會說這種話。”
“那維叔叔真的是一個很有禮貌的龍呢。”
純白的崩崩也差不多是這樣，可是後來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雖然崽崽嘴上是在喊那維萊特為“叔叔”，但實際上和那維萊特的相處更像是地位平等的朋友，這也許是因為她最開始就把水龍王當成了欺負水神的壞龍，也或許是因為水龍龍一旦emo楓丹就會下雨。
不過在回去路上的聊天總歸是輕松的，至少那維萊特是這麽覺得的。畢竟那維萊特最開始就把崽崽當成了自己年齡最小的眷屬，現在和孩子貼貼也是一種幸福。
正在自如應付來達達利亞的鐘離看見自家孩子和那維萊特有說有笑的回來時，心裏毋的空了一塊。
看見老父親的崽崽從那維萊特懷裏跳下來，熟練地抱住老父親的大長腿：“爹，我回來啦！”
鐘離把孩子抱起來，親了親閨女的額頭：“餓不餓？有什麽想吃的嗎？”
大有要把達達利亞和那維萊特甩在這裏，自己帶著閨女去吃大餐的打算。
鐘離要走，達達利亞第一個不同意：“餵！鐘離先生，你就這麽應付我的嗎？我是這麽好應付的人嗎？”
鐘離很有禮貌的回應：“達達利亞先生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嗎？我現在要帶我閨女去吃飯，如果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容我先走一步。”
那維萊特覺得貴金之神的態度有點奇怪，應該算不上友好。
這種莫名的敵意讓他不太舒服，他沈吟片刻，問：“你就是玥的父親麽？”
鐘離帶著職業微笑回答：“是的，她的全名是鐘離玥，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哦？可我上次怎麽聽那位叫若陀的先生說這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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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寧娜註視著戴著偌大兜帽的人,瞇起眼睛。
觀察了好一會兒，芙寧娜忽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後退半步：
“是你！”
芙卡洛斯屏住呼吸。
“是你,夏洛蒂！”芙寧娜躲到克洛琳德背後,“我現在可不接受任何采訪。”
克洛琳德的安全感,誰懂啊！
芙卡洛斯：……
不愧是她的人類人格,失望都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崽崽：“猜錯啦！”
“難道是琳妮特？”芙寧娜一臉困惑，“琳妮特要跟我玩變魔術嗎？”
崽崽搖頭：“猜錯啦！”
“呃？總不能是那個超恐怖的……”
說著,芙寧娜把腦袋都縮在克洛琳德背後了。
被[仆人]阿蕾奇諾襲擊的陰影和差點掉馬的恐懼依然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中。
崽崽一看芙寧娜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誰了，依然搖頭：“怎麽想都不可能吧？”
身高都不對。
“還是不對？”芙寧娜再一次從克洛琳德背後探出頭，又揉了揉眼睛,眼眸依然帶著醉意,“啊,難不成是……萊歐斯利公爵！？”
那維萊特沈默了,克洛琳德的嘴角一抽。
公爵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我記得叫萊歐斯利的公爵是個很能打的大哥哥？”崽崽還挽起袖子，做了個強壯的姿勢,“而且是非常強壯的成年男性。”
克洛琳德讚同的點頭：“能夠鎮壓梅洛彼得堡的人，確實很強。”
崽崽又看了一眼芙卡洛斯,再一次疑惑。
確實是按照芙寧娜的身體覆制的啊！明明就是女孩子的體型,怎麽看都不像是強壯的男性吧？
剛來到門口的娜維婭聽到萊歐斯利的名字,又看見戴兜帽的瘦弱身影,和鬥篷下面明顯是女性的裙裾和鞋子，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
考慮到笑前水神似乎有點不太好，娜維婭連忙收住笑聲：“咳咳,不好意思……”
“笑什麽？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
芙寧娜不服氣，決定親自上手看看遮遮掩掩的到底是誰。
沒料到芙卡洛斯忽然後退一步，躲開了芙寧娜想要掀開兜帽的手。
“怎麽還躲呢！”
芙寧娜兩眼一瞪,心生反骨，也不怕對方是阿蕾奇諾了，非要上手掀。
然而掀了好幾次依然未果。
芙卡洛斯拿那維萊特當障礙物，兩個人在那維萊特身邊一個躲一個追，不能說這一追一逃的動作有多靈活，只能說雙方菜得不相上下，漏洞百出。
別說克洛琳德，就是娜維婭看了也連連搖頭。
而站在中間的那維萊特怕人摔著，想阻止玩鬧的兩人，但看兩人似乎玩得很開心，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幾次欲言又止。
克洛琳德看出了那維萊特的為難，道：“芙
寧娜小姐，將客人攔在門口或許有失禮儀，請他們進來了再說吧。”
娜維婭也讚同的點頭：“我聞到了蛋糕的香味，正好可以搭配我們的下午茶。”
那維萊特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正好路過蛋糕店，就順便買了點蛋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都是芙寧娜女士喜歡的口味。”
芙寧娜停了下來，嘟囔著反駁道：“我們淑女的茶會哪有請紳士來的。”
雖然是反駁，但也只是差了點面子，隨口抱怨而已。
一般的朋友能聽得出只是玩笑話，然而那維萊特是一條認真且公正的龍。
他把禮物放在地下，平靜且認真的道歉：“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在很早之前我就覺得奇怪了。”崽崽困惑的看著那維萊特，“那維叔叔也好喜歡道歉哦！”
那維萊特微微頷首：“冒然闖入淑女的茶話會，理應道歉才對。”
崽崽：“你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他以前也很喜歡道歉。”
“嗯，那你的故人應該也是一位非常懂禮貌的人。”
崽崽：“他確實好有禮貌，以前是，現在也是。”
禮貌是禮貌，但懂禮貌和說話不好聽完全不沖突。
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先禮後兵？
說的就是你，毒舌崩。
芙寧娜對那維萊特這直到底的性子也頗為頭疼，她揉了揉眉心，醒了醒神，道：“進來吧，我騙你的……”
那維萊特恍然：“原來如此，是一種玩笑話麽？”
芙寧娜默默嘆了一口氣：“只是普通的朋友聚會而已，沒說是淑女茶會。再說了，就算是淑女茶話會，再改成普通茶會不就行了嗎？淑女們的聊天內容就算讓公平公正的最高審判官大人聽到了，也沒有任何影響。”
那維萊特提禮品袋的動作一頓。
雖然似乎確實在誇他公平公正，但……朋友的茶會？
啊，原來他和她不是朋友嗎？
水龍龍遭受一萬點暴擊。
公寓不算大，裝潢也不豪華，跟楓丹的普通公寓沒什麽區別。
甚至因為剛搬進來也沒有仔細打理，要比普通居民的房子布置更簡約，乍一看有種“家徒四壁”的錯覺。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簡約的。
娜維婭說是要鮮花配美人，於是送了一盆嬌艷黃薔薇，正擺放在窗臺上沐浴陽光。
克洛琳德送了一個大號的兔子玩偶，就放在沙發上。
屋裏還有一些零碎的和這個家很不搭的東西，比如說設計獨特的椅子，精致的發條玩具，都是並不昂貴的小禮物。
而天花板上那個七彩燈，是芙寧娜湊單買的。
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踩進消費陷阱買了沒用的東西回來，所以芙寧娜在這次聚會上套上了七彩燈，為整個室內都鍍上了一層瑪麗蘇的光輝。
崽崽：好品位！下次在家裏安裝一個！
不過除了這些，崽
崽還在一個矮櫃上看見一個絲絨盒子，盒子內盛裝著一顆如同花瓣一樣的水藍色凝珠。()
味道清新，聞著讓人提神醒腦，香香的好像要比薄荷好吃一百倍。
崽崽趴在櫃子邊，吸了吸口水，問：“這個是什麽呀？”
芙寧娜：“這個是布……納西妲送來的喬遷禮物，好像叫什麽龍骨花凝珠，說打開盒子放在家裏就好了。”
那維萊特側目，看著凝珠：“龍骨花凝珠擁有掃除憂慮、使人平靜的功效，在提瓦特大陸上絕跡很久了，沒想到還有一顆。”
“啊？這很貴吧？我還以為只是普通的裝飾品。”
那維萊特淺笑道：“心意更貴重，更何況財富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麽重要的東西。”
對草木之神的好感+1+1+1
崽崽聽完，悻悻的收起想要吃掉的想法。
給芙芙姐姐消除憂慮用的寶貝，賠不賠得起都不能亂吃。
芙寧娜自覺地拿起紅茶茶壺：“要喝紅茶嗎？唔…還是要來點酒？”
崽崽：“我想喝楓達！”
“家裏沒儲備楓達，你想喝的話我出去買。”
“那我喝紅茶……噢，對了！”崽崽看向那維萊特：“那維叔叔你能變出楓達來嗎？”
“抱歉，我沒有這種能力。”說完，那維萊特又頗為不解的問，“所謂楓達，不就是水裏加了點糖嗎？我想芙寧娜女士家裏應該有糖，我也可以為你變出純凈水，這樣也許就能做出楓達來了。”
“啊？做楓達這麽簡單嗎？”崽崽表示疑惑。
她可是在幼兒園玩過做飲料游戲的，水加糖做出來的應該不是楓達吧？
“你別聽他亂說。”芙寧娜給崽崽倒了一杯紅茶，“在他眼裏，所有的飲料都是用水兌糖做出來的。”
“容我糾正一下你對我的刻板印象，芙寧娜女士。”那維萊特一本正經的糾正道，“我並沒有認為所有的飲料都是水兌糖，至少海鹽味楓達裏面還多加了鹽。”
芙寧娜：“……你說得對。”
不和固執的龍爭論楓達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芙寧娜直接給他倒了一杯紅茶：“給，最高審判官先生。”
那維萊特頷首微笑：“多謝。”
最後眾人的目光落在依然戴兜帽的少女身上。
少女站在一邊，沒有要坐下的打算，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的意思。
那維萊特看著依然不肯露面的芙卡洛斯：“我想，這一刻應該是你一直所期待的，不管擁有什麽樣的情緒，都是你應該擁有的。”
崽崽咬著茶杯的杯沿，含糊道：“該狂妄就狂妄，該懦弱就懦弱……那現在是什麽？該尷尬就尷尬？再大膽一點嘛，就像芙芙姐姐這樣。”
結果到現在都沒主動和芙寧娜相認，這種別扭的性格，簡直和曾經的芙寧娜一模一樣。
不愧是同一個人。
芙寧娜端著紅茶的手一顫，臉上的各種情緒漸漸隱去，好像隱隱猜到了
() 什麽。
克洛琳德敏銳的察覺到芙寧娜的異樣，她也微微側目，不禁對這位神秘的少女感到好奇。
能讓曾經的水神動容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就在克洛琳德腦海中閃過一系列人影去猜測這名少女是誰時，對方說話了，而且聲音有幾分耳熟。
“……你說得沒錯。”
說完，芙卡洛斯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容摘下兜帽。
彩色的光芒下，映照著的是那張和芙寧娜一模一樣的臉龐。
芙卡洛斯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眉眼彎彎，笑靨如花：“很高興能再次見面，芙寧娜。”
芙寧娜微微張著嘴，表情呆滯，手中的茶壺忽然掉下來。
克洛琳德眼疾手快接住，這才讓茶壺幸免於難。
娜維婭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一臉懵：“你們……有兩個芙寧娜小姐？”
芙卡洛斯無奈笑笑：“很抱歉，嚇到你了吧。其實我也沒想到我會有再次站在陽光下的一天。”
崽崽：“她是我用芙芙姐姐的眼淚覆制出來的人。嗯，以普遍理性而論，應該是和芙芙姐姐一模一樣的。”
芙寧娜看向崽崽，又看向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少女，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不傻，五百年的水神角色扮演讓她無數次懷疑鏡中人的身份，也懷疑自己的身份，但猜測終歸是猜測，真相擺在自己面前時的那種震驚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再次見到鏡中人，她會怎麽做？
哭？罵？問好？還是當成陌生人什麽都不做？
芙寧娜不知道。
芙卡洛斯歉意的微微鞠躬：“很抱歉讓你承受這樣的苦難，也很感謝你用你的付出和堅持換來楓丹的和平與安寧。
真的很抱歉……還有，辛苦你了。”
並不寬敞的空間陷入長久的沈寂。
芙卡洛斯看著依然呆滯的芙寧娜，微微抿唇，再次露出歉意的笑容：“很抱歉，打擾了你的茶會。”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芙……”
不能理解人類感情變化的那維萊特想試著挽留芙卡洛斯，但另一道身影的速度比他更快。
芙寧娜拉住芙卡洛斯的手腕：“你是笨蛋嗎？哪有人會跟自己過不去的。”
……
“所以說，一直都有兩個水神？”克洛琳德凝視著桌面，“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可能很難相信這件事。”
芙寧娜的酒完全醒了，她老實的坐在沙發上，小聲辯解：“明明這家夥才是真正的水神……”
“在我看來，真正的水神是芙寧娜才對。”芙卡洛斯的敘述有條不紊，“雖然是凡人的身軀，但她強大的精神和神明無異，也平等的愛著每一個楓丹人，還擁有洞察人心的才智。這些條件，都是一個真正的神明才具備的。”
芙寧娜雙手環胸，眄視著坐在她身邊的芙卡洛斯：“我能理解為，你在自賣自誇嗎？”
芙卡洛斯佯裝驚訝的掩唇：“哎呀，這麽說也不是不行呢！我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天才，哦？仔細想想，現在應該算是雙倍天才嗎？”
坐在對面的那維萊特有種在幻視雙倍芙寧娜的既視感，這讓他略感頭疼。
不僅僅是那維萊特，就連克洛琳德也有雙倍的煩惱錯覺，畢竟她的前上司喜怒無常，想要揣摩前上司的心思，有點困難。
娜維婭遲疑道：“所以你們現在應該算是……按照人類血脈關系來說，應該是雙子？”
芙寧娜和芙卡洛斯雙雙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我是姐姐。”
話音剛落，兩個人都楞住了。
芙卡洛斯率先道：“我擁有的記憶比你的記憶要久遠，‘芙寧娜’這個名字也是我為你取的，所以我是姐姐。”
芙寧娜不甘示弱：“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現在懂的有我多嗎？知道現在的通心粉是什麽價格嗎？知道該怎麽指導現在的歌劇嗎？”
兩個人因為誰才是姐姐這件事爭得面紅耳赤，要不是因為穿著不同，甚至都會給人一種在和鏡子裏的自己在吵架的錯覺。
最後誰也沒能說服對方，兩個人都累得氣喘籲籲，非常有默契的一齊看向桌上的食物。
卻只看見了一桌子的狼藉，崽崽一個人風卷殘雲，直接包了全場的甜點心。
芙寧娜發出一聲哀嚎：“我的蛋糕！”
崽崽把最後一塊蛋糕吃完，還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眨巴眨巴眼睛：“我看你們好像很忙的樣子，剛才問過那維叔叔了，他說我都可以吃，你不會介意的。”
芙寧娜的怒火轉移到了那維萊特身上。
芙卡洛斯亦然。
看著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甚至表情的角度都是相同的恰到好處，那維萊特這下真切的感受到什麽叫“雙倍”的壓力了。
那維萊特：說不用客氣隨便吃，並不是全部吃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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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過後，芙寧娜帶著芙卡洛斯去了廚房，據說是要教她怎麽食用通心粉和如何選擇合適的通心粉醬。
雖然那維萊特並不覺得這種事情需要刻意去學，也不理解為什麽有錢還要吃通心粉，但也表示尊重雙芙的選擇。
最後是由那維萊特送崽崽回家。
雖然孩子是一個人牽著芙卡洛斯過來的，實力同樣不俗，但終究是個小小的幼崽，那維萊特決定親自送崽崽回家。
如果可以的話，還能順便見見孩子那位神秘的父親。
劃重點：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起初那維萊特見崽崽使用的是草元素，還有創生能力，以為她是草神的孩子。
現在親自見過年幼的草木之神後，這個猜測就被打消了。
所以現在那維萊特有九成的把握肯定孩子的父親就是那位貴金之神。
至於為什麽如此不尋常的孩子的父親是貴金之神，對此感到疑惑的那維萊特打算再觀察觀察。
“
抱！”崽崽張開雙手。
那維萊特腳步一頓，困惑問：“是走累了嗎？”
崽崽十分堅定地點頭：“嗯，走累了。”
那維萊特主觀上覺得這麽幾步路應該不存在“走累了”這種感覺，但主觀歸主觀，行動卻很誠實的把崽崽抱起來了。
剛一抱起來，周圍留影機拍照的聲音明顯變多了。
那維萊特不在乎無傷大雅的議論，但並不覺得他們非議一個孩子是合情合法的。
回去了得讓沫芒宮的人敲打敲打那些亂寫的報社。
那維萊特一邊按照崽崽的指示走，一邊在腦海中翻找著楓丹律法規定，回想著侵犯隱私該如何，再加上一個“友國公民”、“未滿六歲”、“拯救白淞鎮的英雄”的條件能加判多少。
“那維叔叔。”
“怎麽了？”
“你是不是沒抱過小孩啊？”
誰家抱小孩是用抱面包棍的姿勢啊？
“抱歉，確實沒有抱過。”
在崽崽的指導下，那維萊特好不容易學會了應該如何正確的抱一個孩子。
崽崽的話也變多了起來。
“那維叔叔，你為什麽總是穿得這麽正式啊？”
“因為工作需要。”
“那你的睡衣也這麽板板正正嗎？”
“……睡衣會寬松一點。”
崽崽的眼睛一轉，又問道：“那維叔叔，你頭發上那麽大一個蝴蝶結是誰給你編的啊？”
“你是說背後那個嗎？那個是我早上起來自己束的。”
“那我可以摸摸你的角角嗎？”
藍藍的，長長的，軟軟的，水龍龍和叔叔硬硬的龍角完全不一樣。
那維萊特腳步一頓，沈默一瞬後道：“特許你摸一摸。”
崽崽支棱起來，伸手摸了摸那維萊特頭上的角。
涼涼的，軟軟的，但畢竟是龍角，就算摸起來是軟的，硬度和強度也還在。
如果能嘗一嘗的話，應該要比果凍有嚼勁很多（不是）。
知道大家的角角都是很敏感的地方，崽崽只是稍微試了試手感就收手了。
“為什麽那維叔叔的龍角和龍鰭都不收回去呢？這樣很容易露餡的吧？”
尤其是露在外面的龍鰭，普通人或許會以為那是衣擺或者裝飾品，但能一眼看出那維萊特水龍王身份的人就會覺得奇怪。
人類的外形和這麽長的龍鰭，真的不礙事嗎？
“他們都猜測我是水神眷屬或者海中神秘生物，就算猜到我的真實身份，也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那維萊特停頓片刻又道，“我以人類的形態誕生，從誕生之刻就是這副模樣，也並沒有要改變的想法。”
“真好啊！”崽崽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上方，“我也想帶著我的角角，但是這樣好像太引人註目了，而且總會有人說我是巖王帝君。以前覺得當神明好，現在不覺得了，現在我只想直接退休，領先別人四千年。”
那維萊特淺笑道：“工作確實很累，但這也是意義所在，不管是幫助人類還是觀察人類，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抱歉，我只是站在我的身份上來敘述這件事，在公開場合下我不會說這種話。”
“那維叔叔真的是一個很有禮貌的龍呢。”
純白的崩崩也差不多是這樣，可是後來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雖然崽崽嘴上是在喊那維萊特為“叔叔”，但實際上和那維萊特的相處更像是地位平等的朋友，這也許是因為她最開始就把水龍王當成了欺負水神的壞龍，也或許是因為水龍龍一旦emo楓丹就會下雨。
不過在回去路上的聊天總歸是輕松的，至少那維萊特是這麽覺得的。畢竟那維萊特最開始就把崽崽當成了自己年齡最小的眷屬，現在和孩子貼貼也是一種幸福。
正在自如應付來達達利亞的鐘離看見自家孩子和那維萊特有說有笑的回來時，心裏毋的空了一塊。
看見老父親的崽崽從那維萊特懷裏跳下來，熟練地抱住老父親的大長腿：“爹，我回來啦！”
鐘離把孩子抱起來，親了親閨女的額頭：“餓不餓？有什麽想吃的嗎？”
大有要把達達利亞和那維萊特甩在這裏，自己帶著閨女去吃大餐的打算。
鐘離要走，達達利亞第一個不同意：“餵！鐘離先生，你就這麽應付我的嗎？我是這麽好應付的人嗎？”
鐘離很有禮貌的回應：“達達利亞先生還有什麽別的事情嗎？我現在要帶我閨女去吃飯，如果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容我先走一步。”
那維萊特覺得貴金之神的態度有點奇怪，應該算不上友好。
這種莫名的敵意讓他不太舒服，他沈吟片刻，問：“你就是玥的父親麽？”
鐘離帶著職業微笑回答：“是的，她的全名是鐘離玥，還有什麽別的事嗎？”
“哦？可我上次怎麽聽那位叫若陀的先生說這是他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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